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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提问最佳回答:

※挖了个亲娘我总算写出来了

※1944巴黎国庆游行

※非典型仏诞注意

※的锅硅脂飞飞飞!!!

————

1.

他们说,德国人要炸毁巴黎。最开始这句话只是几个法语单词,我还没听清楚,直到身后传来面粉撒在地上的声音我才把那句颤抖尾音的法语消化掉喂进我的脑子里。面粉被我的父亲撒掉了,今日能买到的面粉的三分之一泄在地上。我看着那白花花的地板感觉到麻木,即使听懂了那句话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家要被炸弹毁掉我也没有感觉自己有除了出冷汗和颤抖之外的动作。我的母亲拿起扫帚,没有先扫地上那宝贵的物资而是先戳了我一下。她喉咙里挤出句你让开让我来清理。我脑子里面浮出一个念头:今天中午可能要吃脏面包了。我是个懦弱的人,我知道。不只是因为我的父亲眼睛瞪得老大开始用震耳欲聋的声音盘问那个男人话语的真实性而我只是颤抖着移动我的脚尖回到我那窝棚一样的小房间躺下;更是因为我发现我对这个惊天坏消息产生的愤怒,或者说伦敦佬对抗活死人,耻辱远没有我被母亲平白无故地戳一下来得更有实感。我的懦弱体现在我听到这种坏消息只敢把自己的思考藏在脑子里。他们要毁掉巴黎。在这之前,他们毁得还不够吗?我感到疑惑,他们毁得还不够吗?这两年东线的德军是一直在失利不错,但他们对巴黎的压迫从来都是有增无减。我是一个法国年轻穷人,今年二十一,我还没成年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在犹太区杀人,我成年礼上听见隔壁街区传来枪击的声音——我的舅舅在我十八岁当天因被错认为抵抗组织成员而被爆头,曝尸于市。这简直是一辈子的阴影。我没杀过人,因为体弱小时候连童子军都没参加。我和我的亲戚们一辈子都老老实实活着没从过军没涉过政,我爸做过最过激的事情也无非就是1923年跟着大群罢过几回工。舅舅一死,我们家能干活换物资的男人只剩下我和父亲。我们家做搬运工作,在这种黑暗的时期显得更加捉襟见肘。我不明白,他们毁得还不够吗?

不知道,不理解。午餐的面包里掺着砂石令人难以下咽,可除去这些我们就没什么东西能吃了。父亲在餐桌上说这几天出去干活要小心点到处都可能有德军埋在土里的地雷。失了舅舅后父亲没怎么再在饭桌上谈论过国事,但他今天好像要破个例。他又让母亲给他倒一点仅存的劣质葡萄酒,那乌黑的液体进了他嘴里好像要以什么疯狂的形式再漏出来。他没喝几口就满面彤红了,把自己的盘子和勺子碰得叮当响。他突然大喊我的名字,每个音节间都夹杂着恐怖刺鼻的酒味。我应了一声。他没立即说喊我做什么,而是拿他大而粗糙的左手抹了一把脸,红的脸被擦得更红。他说话了,他说,弗朗西斯,你觉得德国佬还能蹦跶多久。母亲试图降低他这不在乎性命的音量,但被父亲推开了。他眯瞪的双目突然像看见猎物的豺狼一样放大,他又重复了一下问题,好像知道我被他这模样吓到没听清话似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他突然摇摇晃晃站起来,把母亲吓得跟着他一起起立,“这群狗,在咱们这儿快活不了几天了……”

“……”

“狗急了才会跳墙……”他酒精上脑了般含糊不清“他们害怕了……呵呵呵呵呵呵……因为他们马上就要被痛打,像猪狗一样……”

“爸,你喝醉了……”

他摇摇晃晃又坐回去。我松了口气。父亲是个急脾气,但说的话有理。不过我没法管那么多,我最大的志愿就是把饭吃好。与父亲那些令人心惊肉跳的话比起来,我更愿意面对沙土面包。

“过几天国庆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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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面包落到盘子里。一家人的目光又都回到父亲身上。

“你,你,还有你,”父亲圆润的食指挨个点着餐桌上的人,到我停下,没有指到我妈,“明天跟我一起上街。”

我的两个弟弟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听到“上街”这个词就兴奋起来——他们已经将近两年没去大街上了。在他们的印象里,上街就是去娱乐,在巴黎陷落之前,父亲带他们去过那条富丽堂皇的香榭丽舍,他们有多想念那里,我能从他们的叫好中听出来。还是母亲的吼叫声把他们荒诞的嬉笑声吓退。我妈一巴掌扇在父亲脸上——她一直以来的温柔体贴也被打碎了——吼着说你们谁敢去。父亲没还手,他微微笑着,反倒是母亲绷不住眼泪嚎啕大哭起来。也不知道醉酒的父亲能不能听懂母亲对他这不要命的决定的呜咽着的控诉,反正母亲哭累了父亲只是把人抱在怀里,连安慰都没有。我知道了,他去意已定。但是我的两个弟弟一个七岁,另一个才五岁。

“别让他们去了吧。”

“不行。”

“为什么?”

“你还没他们顶用。”父亲把母亲送回房后对我指指点点,“你遇见枪估计只会哭。”

2.

我不敢跟着他们,他们在埋炸弹。

事情是这样的,我是巴黎大学文学院的一个学生。今早下课从教室出来就看见一队带着十字袖章的士兵(我实在是不愿意把那个残暴的组织称作工人党,他们不配)在学校的后院,校方种植鸢尾的地方埋着什么东西。那个地方鲜少有人去,我也是散心时才来一次。当发现他们在干什么时我立马走远了许多,毕竟最近这群虎狼的精神病领袖给了这些基层士兵不少权利,在偏僻处射杀一个法国女学生对他们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我不敢走近,迫于无奈我甚至不敢跟着他们向前走——他们在那片土地上挖了好几个洞出来。半个小时后他们走远了,我悄悄走近他们糟蹋过的花园。幸亏我带了眼镜,在看见不远处有一点点没完全埋好的疑似电路的红线时我就跟被电击到的人一样动弹不得。我背上全是冷汗。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德国人要炸毁巴黎的传言已经很多了,那引线,那士兵,无疑印证这个传言。我逃跑时手脚冰冷,几乎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那片雷池的。我去找校方,可校长室门打开就是一个德国男人坐在校长的位置上把玩着校长的钢笔。恐惧把我推到懦弱身后。他问我怎么回事,听你说什么学校有炸弹,我说我是来请罪的,对不起我说了谎。

我被开除了。满心的愤怒中拌杂着一点点劫后余生的后怕——我知道集中营,我甚至曾因社团的任务采访过那里的人——我觉得我不可原谅,我贪生怕死,我应该背上有着学校那近万人合计重量的道德压力。我的父母斥责我乱说话,但我也不能说他们是错的,因为,确实,我差点丢了性命,他们差点丢了他们的女儿。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在那里埋了炸弹。这让我感到身处极圈。我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我不愿意看见有人因为这个而死,大家都是人,凭什么有的人可以毫无顾忌地杀人?我不敢跟着他们是因为我失去了勇气,我不要再丢掉怜悯,正义和良心。我化了名在小报刊上透露,这种消息虽然在正统新闻界化不开,但在一些私人小报刊,这些消息就像硫和二硫化碳一样迅速弥漫开来。必须要让被鞭子和枪炮麻痹了的人们醒过来,至少让他们远离那些地狱的猛兽,不要一不小心就被炸弹咬着丢了命。

“你就不怕有什么妖魔鬼怪找上门来?”

又来了,虽然他支持我,可总是喜欢讲一些地狱笑话。弗朗西斯,也就是我的哥哥总是在我奋笔疾书时走进书房坐在我旁边揶揄我。我说我怕,但不写会有人死。他耸耸肩说说不定根本就没人看,大家都注意疯长的物价和强抢豪夺的纳粹,谁会买这些小页子自找烦恼。我说即使一个人看了也是看了。他只好闭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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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恨?”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怎么总是在说风凉话?你忘了你的杂志是因为什么破产的吗?”

“……”他没有抬头,“我没忘。”

“那就不要阻止我。”

“……知道啦,你这头犟驴。”

“你才是驴!”

3.

我不能拿枪对着别人,不是说我没杀过人没有那种勇气。我叫弗朗西斯,一个曾经的警察,我为了法律社会政府手上沾过不少血。可我的祖国跪下来那一刻我就不愿意再举起枪对着自己国民了。失败主义弥蒙人心,我是受害者。抵抗组织在我的部门宣传时被殴打,我为他们说话而失掉了右手。我说,要是你们把这力气拿到战场上去,说不定德国人得给你们磕几个响头。他们拿这句话当笑话,打发我去看大门。这有什么办法,连自己的同事都这样,连这群法律的执行者都这样,这个社会烂到什么地步可想而知。我老了,手骨脆折,所以看大门也需要给那些德国来的虫豸们低眉哈腰。这算什么?我感觉拿破仑.波拿巴就是个虚构的传说!我从警局辞职。没了右手就等同于失了劳动力。我只好捡破烂去。流浪没有人们想得那么憋屈,至少你可以在一些年轻纳粹面前装疯卖傻,含含糊糊地辱骂这些面对一个疯子不知所措的年轻恶魔,获得一些正常社会以外的“自由”。你大可以辱骂四处乱跑捣乱的德国小孩,你还可以躺在地上,拽他们的小狗腿。做一个流浪汉可要比当一个奴隶强太多啦!

说到奴隶,我又想起来那个打官司惨败的年轻娃。他二十多岁吧,看起来属于是年少轻狂,少年得志的那一类人。1941年,他的杂志社摊上事了,因为他刊登了抵抗组织的招募令。真是个惨的,在被罚钱之前,可是被按在暗巷里面一通好揍。应该是家里有势力吧,所以集中营之罪免了。家中有势力的尚且如此,那些穷人的下场可真是惨绝人寰咯。见过一个拉货的,喋血当场啊!就因为什么,头巾上有洛林十字。那是毫无道理的虐杀,那头巾上什么十字架都没有。杀人者根本不带除了愉悦外的任何感情。笑死,地狱都会被这种人震撼到吧!

谁愿意做奴隶呢。

我老了,所以根本不害怕那条在各种小报上刊登的炸弹传言。我能从这消息里看出来,山雨欲来风满楼。德国人快撑不住了,西线的登陆让他们措手不及伦敦佬对抗活死人,东线的军队势如破竹。每天上街都能听着一些流浪儿嘴里嘟囔着一些言语。不要轻视那些衣衫褴褛,浑身黧黑的瘦小鬼们,这些小伽弗洛什们*总是会用最犀利的角度和最精炼的语言来萃取时事:两万精兵将成灰,可怜士兵没家回。若欲纠缠*玛莲娜,德国鬼子飞飞飞!

哈哈,七月十四将到来,巴黎暗潮涌动猛烈了三倍不止!我住在下水道,这些个潮湿黑暗的地方不仅藏耗子害虫,更是藏了被耗子抱住头也不放弃躲避追捕,四处散发希望的可爱小太阳。我不能拿枪对着别人,但我能为举枪夺取自由的人让位置。那个中年搬运工逃到地下时还是我给他提供了庇护所——我的破棉被。我无比自豪,因为他逃下来前射杀了几个截获抵抗军情报的德国人。有个著名作家把我的家称作利维坦的肠子,这么一说,流浪汉就是那怪物肠子里一颗怎么也不会被消化的寄生石子儿。石子,正是大厦成立的基础。坍圮的维希早就该去死了。事实上,它早就被他的建立者掐死,连惊呼声都不敢发不出来。

“既有比较伟大的,也有比较卑微的;闲荡在一切之外、等待时机的人们,流浪汉,无赖,游民,夜宿偏僻之地、以寒冷的天空当屋项的人,每天四处要饭、不务正业的人,贫困卑微默默无闻的人,光脚赤膊的人:这些人都是暴乱的参加者。”*

“二十岁为理想而死,四十岁为家庭而死。”我没有理想,我没有家庭。若真到那一天,我不为我自己死还能为谁呢?

七月十四日,谁也阻止不了我举起马伯夫*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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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小时候去过瑞典斯德哥尔摩。在家境不那么难过的时候去旅游,看到的极光是如今难以想象的震撼与兴奋。我常常在劳作时突然想到那碧绿的光划过漆黑的夜的样子,好像一道道天使施的法术,那被呢喃出来的咒语让人们相信,世界是美丽的。

我现在是在集中营里这么想:世界是美丽的。这会不会太过荒诞?不知道,但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我的战友们在难得的休息时间里常常偷偷聚到一起,用彼此的美好希望支撑大家活下去。我是这之中最浪漫的一个,我的舍友这么说我。因为在一众对妻子儿女美好的描述和安享田园生活的期盼中只有我说我想再去看一眼极光。和我共过生死的好朋友开玩笑说我应该去当个画家,因为三年前我在战场上还祈求多余的纸张去描绘一株向阳而开的小雏菊。灵感,或者说,缪斯女神,可能在我十岁去北欧旅游的时候就从我的心里出生了吧。

我在这个集中营里劳作了三年了,我一直负责军车轮胎轴承的安装和涂油,有时犯错会被打发去轧扎钢筋。在比利时建过浮桥,在法比交界处血战德军并长途跋涉过五六天的我按理说不会被这些工作累成什么样,但我还是垮了。我明白是精神垮了,我的身体比之前糟糕了太多,我出生以来第一次觉得那么悲观。也许你会问,为什么悲观还要说世界是美丽的呢?是这样,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个例——对我来说,前途的迷茫与对世界的向往是成反比的。世界就像一个巨大漪丽的迷宫,我越欣赏她,我就越想走出去;我越想走出去,就越发现前路雾霭积厚。五十万法兵被关进集中营,国家投降了,我的迷宫被黑色的云压着,压出绝望的极夜。夜以继日的工作和虐待让我脊椎损坏,腰肌劳损。

但我依然不愿意放弃。缪斯和我说,极光没有意义,有意义的是那光芒被我赋予生的颜色。悲观和放弃是两码事,只有深陷绝境的人才懂得希望的美好。

希望真的很美好,一点点水,能给被困在“丑陋”这个牢笼里的卡西莫多生劫法场的力量。斯德哥尔摩除了极光,还有另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天文现象。

我见过黑昼,我见过理论上只有两分钟的日出。在那近似极夜的漫长黑暗里,姗姗来迟又快速走远的太阳却被大地漫反射记录了光芒。

两分钟就能照亮一天的粘稠浓墨,耀眼得很。

我知道,我的迷茫是因为眼前的困境。因为我没有枪炮,没有武力,没有信念和勇气。我缺乏那两分钟的日出。我想要那两分钟的日出。

我愿成为火星子,如果有人举起火把的话。

5.

1944年七月十四日,巴黎凌晨三点。圣安东尼区的德国人被喧闹声吵醒了。他们恍如隔世地起床,看见外面噩梦一般的景象。那是一大群糟乱的法国人。纯色三色旗帜在队伍的领头飘扬,旗杆被一个红着脖子的老人握在左手里,他旁边有两个小孩,各自手里挥舞着纸质的三色花。气势汹汹的法国人们每向前踩一步都好像能使大地一震。

游行不被允许的。

可是,这里是圣安东尼区,巴士底狱被攻占的地方;那是法国人民,攻占巴士底狱砍掉国王脑袋的人民。看看那都是些什么样的反抗者吧!“沉思的人,做梦的脑袋,受苦的灵魂,燃烧的激情,咆哮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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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忍受了四年的卑躬屈膝,四年的摧残折磨。他们的钱财,他们的口粮,他们的尊严全被入侵者洗劫。现在他们要反抗了,就像155年前的今天一样。他们此行没有带枪支弹药,但他们手中的国旗就是武器。我们走吧祖国的公民们,光荣的一天已经到来!歌声是堪比炮弹的攻击!这是一群从压迫中站起来的人民的自由宣言,这是从耻辱里爬起身来的人民的爱国纲领。我们的祖国因为今天获得举世瞩目的荣耀!领头的流浪汉这样讲,而今天,我们要修复它,重振它,弘扬它——这甜美的自由!不要畏惧德国人的枪子儿,哈,他们还没起床呐;不要害怕纳粹的愤怒,用他们的鲜血灌溉我们的农田!怒吼在人群中盘旋,飞起,直击警戒者的眼睛和耳朵。

未加入队伍的法国人能看出,其实那支震慑住德国派来的镇压小队的队伍还不过一两百人,那是本区的流浪汉和抵抗军的队伍。所以他们开始加入他们。工人,闲散农民工,手工业者,商人……什么职业都有;妇女,老人和小孩,什么年龄的都有。人们从家里出来,从工厂出来,从公司出来,从教堂出来……虎龙打头,虾鱼收尾;鱼贯而出,万人空巷。每个女人都是雅典娜,每个男人都是朱安,小伽弗洛什们欢闹着跟着队伍上街去——“两万精兵将成灰,可怜士兵没家回。若欲纠缠玛莲娜,德国鬼子飞飞飞!”队伍不断扩张,不断壮大。人们拿出来手拆巴士底狱和杜伊勒里宫的气势,在“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下踩遍每一处属于自己的国土。

镇压还是来了。上午十点,烈焰般的骄阳加热了群众的气氛。人们在一片歌舞中走向巴黎的战俘集中营。第一枪终于打响。冰冷的子弹射进游行领头人胸脯的巨响让德国人惊醒,他们才意识到人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阳光闪烁,枪管反光。无惧的爱国者挺起胸膛继续前进,但领头人转了方向,因为战俘营冲他们举起炮口。人们的枪支还不够占领这里。与1789年不同,德国人不会不敢向群众开炮,因为那不是他们的同胞。自由的幻境终于要迎来挑战,德国人开始冲群众扫射。

“前进就好!”

那是一个持枪民众的大呼。这一声得来更多的带武器者的应和。

“前进!前进!有我们!!!”

群众与德国人对着射击。人们变换了队形,但鲜艳的旗帜不倒,仍飘扬于队伍前列。没有人逃离,只有加入的人。子弹冲向这近十万人就像敦刻尔克的扫射。但是,即使再完备的武器也输于人口基数两万人最终不能对十万人怎么样。人们在火光中前进,人们从凯旋门走到铁塔,在协和广场上滴落血花。人们手持三色花,在高高的旗杆附近抛起,鸽子般的软质花朵飞扬在血雨腥风中,飘飘扬扬,飞向远方。

Joyeuxanniversaire,patrie.*

日出就要到来。

6.

“他们都叫弗朗西斯。”

“是啊,很有趣的巧合。姓氏不一样,但都是英雄。”

“有个弗朗西斯,他的妹妹是个美人。”

“但她没有选择保护自己的脸。她是我的学姐,文笔很好。”

“真是可惜了,他的哥哥冲上去时她应该也没想到吧。”

“不能怨她哥,他哥为了接住旗帜被射中左臂。”

“……”

“他们救了我们。”

“祝他们生日快乐。”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们就是法国。”

————

END.

*伽弗洛什是《悲惨世界》的著名人物,流浪孩子,因自己独特的个人魅力,法国官方将其名字作为“流浪儿”的代名词。

*法语中,“轰炸”一词还有“纠缠”的意思。

*文中双引号扩出来的文段均出自《悲惨世界》

*马伯夫为《悲惨世界》著名人物,在1832年6月5日(小说中)举起红旗。

*意为:“生日快乐,祖国”

*都给我去看雨果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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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时间:2024-03-11 10:49:56